采药归来

这里超级大杂食党

【夜骨】②就你小子又囚禁又纯爱是吧

*伊塔库亚×纳撒尼尔

*脑补产物,私设摩多摩多

*参考历史上猎巫运动背景,部分设定不可深究,有bug

*洗白白

*ooc致歉orz

——

  伊塔库亚第二天一早就出门了,他要去为母亲抓药。

  纳撒尼尔也早就醒了,但他没有下床。因为他知道伊塔库亚给天花板上的隔板上了锁,他做不了任何事。

  就在他准备继续睡觉时,木板上又传来了落锁的声音。

  纳撒尼尔一惊,翻身下了床。

  一秒,两秒。

  上面迟迟没有动静。

  纳撒尼尔突然心跳加速,他想起了昨夜伊塔库亚问他是否想回去的话。

  但他暂时没有动,纳撒尼尔决定先等待一会儿。

  纳撒尼尔在心里默念着秒数。

  上帝,他从未觉得时间变得如此煎熬。

  在等待了他所认为的很长的一段时间后,纳撒尼尔静步走到楼梯上,伸手轻轻推了一下隔板。

  

  老旧的木板发出“吱呀——”的一声,恍若垂死的病人发出痛苦的呻吟。

  静谧空间里的声响和近在咫尺的自由让纳撒尼尔激动的情绪在血脉里乱窜,他头一次在极寒的冷原里感受到热意,掌心沁出汗,手指都微微颤抖。

  上面的布局非常简单,就像是镇上随便一户普通人家的小屋一样。

  简朴、整洁又富有温馨的烟火气。

  上次来这里时教廷的人太过混乱,纳撒尼尔根本没仔细观察过这间小屋。

  但显然,现在也不是驻足观赏的好时机。

  纳撒尼尔在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伊塔库亚的身影后,撑着地板爬了上去。

  由于在地下室一直压抑的活动,四肢不能尽情地舒展运动,纳撒尼尔起身的瞬间差点跪了下去。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即将离开这个地方的喜悦心情。

  几乎在他准备动作的同一时间,壁炉对面的床铺上传来了声响。

  纳撒尼尔一瞬间绷紧了神经,屏住呼吸盯着隆起的床铺。

  隆起的被褥里探出一只形容枯槁的手,他听到一个女人用沙哑的声音叹道:“伊塔……”

  她的声音太过虚弱,就连简单的两个词都带着濒死之人渴望呼吸的“嗬嗬”声。

  理智告诉纳撒尼尔他应该快点在伊塔库亚回来之前离开,但他还是不受控制地走向了对方。

  

  这是他再一次见到这个女人。

  她曾经温柔的脸庞上爬满了虬结的疤痕,美丽的红发如同枯草般卷曲成一团。

  纳撒尼尔看着她的模样,明白昨夜伊塔库亚为什么会说“她快要死了”的话。

  她的生命力正在流逝。

  或许是生理上的疾病,也可能是心理上的创伤。纳撒尼尔感受到了女人放弃了活下去的挣扎。

  纳撒尼尔注意到床底露出来的一本书。

他拿起来一看,是一本翻到书页微卷泛黄的圣经。

  伊塔库亚一看就不喜欢教廷,那这本书的主人无疑是他的母亲。

  纳撒尼尔突然感到一阵莫大的悲伤。

  教廷自诩是神意的执行者,却伤害了真正信奉上帝的人。

  他不禁问自己:我们做的……真的是对的吗?

  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睛,她因火焰灼烧后污浊的眼瞳正努力地望向他。

  回光普照般,女人费力地撑起身子抓住了他的手,一边咳嗽一边念叨着:“伊塔……孩子……”

  纳撒尼尔没有抽回手,也没有告诉女人自己不是伊塔库亚,而是她过去受刑时每天都会见到的红衣主教的儿子。

  纳撒尼尔用另一只手将女人的手握在掌心,慢慢跪了下去,望着女人的眼睛,低声道:“母亲,我在这。”

  女人笑了,尽管笑容在布满疤痕的脸上不是很好看。

  她重新瘫回了床上,眼睛睁得老大,盯着天花板,在一句句“孩子”中闭上了眼,缓缓停止了呼吸。

  纳撒尼尔将头抵着女人的手,心中的悲哀更重了一层。

  他控制不住地流泪,一颗心脏像是被荆棘刺穿再被揉捏。火刑那天冲天的火焰似乎又出现在了眼前,他的视线一片粘稠的血色。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

  他过去,做的一切……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纳撒尼尔静默了一会儿,松开了女人的手。

  将她的手放至身前,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十字架放到了女人的手心里。

  他从未如此虔诚地念诵儿时背过无数遍的祷词。

  “愿你在天堂再无病痛。”

  最后他道。

  不以教廷的名义祝福

  只以上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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